荒谬而残酷的真相
我怀疑阿尔贝•加缪是否对军队精英选拔的过程有所了解——虽然他确实在二战时法国反击战期间为一家地下报纸做过编辑工作。他那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本应该吸引他进入军队互助会,而不是无政府主义者阵营中去——20世纪30年代他活动于阿尔及利亚,40至50年代在巴黎。我感觉他能从选拔中胜出。
和萨特、尼采一样,加缪有感于人类存在的荒谬性。
“我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和众多的符号,”在加缪1942年发表的小说《局外人》中,主角默尔索这样感叹道,“我第一次躺着面对这个充满了善意的冷漠的世界。”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此感想,”安迪说道,“我做过相同的事,透过伊拉克监狱的栏杆往外看。那感觉好极了。”
墨尔索和加缪——以及安迪——看到的天空其实都空无一物。
但是与萨特和尼采不同,对加缪来说,我们对于意义的错误感知并不是源自道德或宗教宿醉而产生的愧疚感或意识不清。
而是出于更深心理学层面的原因。
一直以来,心理学家和神经系统科学家认为每个人的大脑里都装备有一个意义感知器。我们是会思考的理智的生物,并且会在一切事物中寻找模式。
有时候,模式就在那里,它组成了一个物体的纹理,拼成一个连贯的现实。比如,一片雪花的对称图案,蝴蝶翅膀上的那对“眼睛”。但有时候模式并不明显存在,这时,我们的大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用,进行了信息填补,得出一些结论——为我们在进化过程中得到的一种称为“意识”的意外之财缴纳出税金。(看看下面的胡话表,你就能明白意识是如何工作的)
不过,加缪又往前推进了一步——他将这个理论延伸出了心智运算的认知学范畴,深入到哲学外太空的领域中。加缪认为,真相简单得如此荒谬而又残酷。
任何东西,在任何地方,都毫无意义。
好吧,任何地方指的是除去我们两耳之间那颗大脑的其余各处。
当然,加缪承认很多东西看起来是有意义的——我们的意识在找寻模式和依赖感觉的过程中将它们变得有意义。但其实不然。宇宙中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一个固定的韵脚或理由。
或者说,连宇宙本身都是如此。
胡话表
| 一 | 二 | 三 | |
| 0 | 整合的 | 管理 | 选项 |
| 1 | 启发式的 | 被监控的 | 流动性 |
| 2 | 系统化的 | 组织化的 | 性能、能力 |
| 3 | 平行的 | 互惠的 | 灵活性 |
| 4 | 具功能的 | 数字的 | 设计 |
| 5 | 响应式的 | 逻辑的 | 方案 |
| 6 | 可选择的 | 过渡的 | 时间性 |
| 7 | 同步的 | 增值的 | 规划 |
| 8 | 可兼容的 | 第三代 | 硬件 |
| 9 | 未来的 | 政策 | 可能性 |
胡说八道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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