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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里甘蔗
无论是倒啖或者顺吃
每一口都是口福
第一口就咬入了佳境
却笑东晋的名士
嚼来还是太拘谨
而真要啖得痛快
就务必冰得彻底
尝到那样的甜头,几乎
舍不得吐掉渣子
直到咽最后的一口
还舔着黏黏的手指头
像刚断奶的孩子
看我,拿着甘蔗的样子
像吹弄着一支仙笛
一支可口的牧歌
每一节都是妙句
用春雨的祝福酿成
和南投芬芳的乡土
必须细细地咀嚼
让一股甘洌的清泉
从最深的内陆
来浇遍我渴望的肺腑
冰箱却冷冷地宣布
已经,是最后一枝
但向北的高速公路
羊蹄甲,木棉花
发得正艳的西螺站头
还有一千枝,一万枝
——我的一千五喜美银马
跃跃在楼下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