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伦比的和平使者
我们对那些崇高的法律从业者致以敬意。他们拥有至高无上的机会纾解民困,创造解决方案,和平地处理个人矛盾和棘手的问题,使世界更加和谐。《新约》告诉我们:“创造和平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被称作神的孩子。”如果某一个时刻我们需要和平使者,譬如今日,那么律师是唯一能充当这个角色的。“律师有着更好的机会成为和平使者。”林肯说。
本章的主要目的是帮助执业律师来了解这个缔造和平的机会。拉里对此有如下见解。
首先,我必须承认偏见,披露事实;我喜欢律师并且与他们一起工作了 40多年。在我为州及联邦法院服务前的几年,我与我的合作伙伴开过一家成功的律师事务所,代理客户既有个人也有全球500强企业。我能理解律师职业的责任要求和巨大压力。多年来,作为律师和法律界人士,我受到了足够多的尊重。绝大部分的律师诚实、能干、正派,他们以合理的价格为顾客提供优质及时的服务。不过,法律程序中也存在严重的问题,影响着所有牵涉其中的人的健康和幸福。这里我将开诚布公地讨论这些问题。
我们都相信,大多数律师进入法律界都有着崇高的理想,或出于对司法和法治的爱,或出于为自己和家人提供良好生活的梦想以及为人类服务的真诚愿望。许多人成功地实现了理想,创造了非凡的职业生涯,他们提供的充满救济性与创造性的解决方案使无数人从中受益。然而,作为年轻的代理律师,开“公司”或成为“合伙人”的诱惑以及与对手针锋相对的斗争,令许多人偏离了最初的理想。他们把工作与私人生活割裂开来,并经常感到情绪、心理和精神上的空虚。
最终,许多律师不再是和平使者。前法学教授、法学院院长,现任明尼苏达州联邦法院法官的帕特里克·J·席尔茨告诫法学院的毕业生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你即将进入的行业是地球上最不快乐、最危险的行业,甚至在许多人看来,它还是一个最不道德的行业;好消息是,加入这个行业后,你仍然拥有快乐、健康和美德。”
按照席尔茨的说法,律师似乎是美国最郁闷的人群。一项研究表明,法学院学生和律师中焦虑、敌对和偏执的比率较高。
席尔茨还注意到,很多律师有酗酒的恶习。研究表明,有 1/3的律师酗酒或滥用毒品。此外,研究表明,律师的离婚率可能会比其他行业更高,据报道,律师想自杀的概率也比其他行业的人高。
席尔茨引用了兰德民事司法研究所针对加利福尼亚州律师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如果让他们从头开始,只有一半的人愿意成为律师”。此外, 40%的北卡罗来纳州律师不鼓励自己的孩子或其他优秀人员从事法律工作。
席尔茨补充说:“长期受沮丧、焦虑、酗酒、吸毒、离婚、自杀困扰的人是不健康的,当然也不会幸福。律师实际上是不幸福的,这并不令人惊讶。同样不应惊讶的是,他们的不幸福源于他们的共同点:他们都是律师。 ”
律师行业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的痛苦呢?我们相信这很大程度上是对抗心态的结果,这是由两种选择思维模式造成的。再加上,一些有主见的客户会坚持自己的意见,使律师所承担的压力更加沉重。
对抗制拥有古老而辉煌的历史。大多数国家,尤其是在欧洲和美洲,在应用它的某些变体。毫无疑问,它来源于以决斗判胜负的方法。但在今天,这个复杂的体系对原告和被告的责权有着严格的规定。使用得当,这个体制能够维护公正,但是正如我们前面说过的,第3选择思维者却要寻找超越正义和公平的协同。席尔茨指出:“(律师们)在玩游戏。金钱决定了他们在游戏中的得分。 ”
著名的美国最高法院前法官桑德拉·戴·奥康纳对法律逐渐制造了冲突而不是解决矛盾的趋势表示十分震惊。
有人说,一个国家的法律是它的人民最高理想的表达。遗憾的是,在美国,律师的行为有时是最低级的表现……敌意、自私、不计代价取胜的心态在业内盛行。一位最近停止执业的律师绝望地道出了他离开这个行业的原因:“我厌倦了欺骗,我厌倦了强辩,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厌倦了我的工作给他人造成的痛苦。”
我们与其他律师之间的关系如同敌人,我们往往也会采取相应的行动。想一想律师描述他们日常工作时的措辞:“我必须攻击他们证据的每一个薄弱点。”
“她的批评目标正确。”
“我推翻了他的立场。”
“如果我们用这一策略,她会消灭我们。”
“我击破了他的所有论点。”
律师们不满意他们的职业,并不是简单地因为长时间而艰苦的工作。相反,许多律师质疑的是,在一天结束的时候,他们究竟做出了哪些有价值的社会贡献。
法庭往往是彼此解决矛盾的终点。法院可能是最好的地点,但是我们有第 3选择,以及律师从业者的协同帮助。对抗制鼓励人们考虑所谓的“输或赢”,“我的方法或你的方法”。然而,通往内心、个人以及整个世界的和平之路是第 3选择,是“我们的方法”。
